西凉王帐前,五彩旌旗猎猎作响。代战公主身披玄铁战甲,腰间银铃却换成了象征兵权的虎符。国王将镶满宝石的订婚玉佩放在她掌心,苍老的声音混着风沙:“战儿,待凯旋归来,便是你与凌霄的大婚之日。”
凌霄单膝跪地,手捧鲜花编成的花环,眼中盛满深情。一旁的丽娜公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裙摆,绽成一朵朵红梅。她望着代战将花环随意挂在帐前,突然转身奔向草原深处,身后传来凌霄欲言又止的呼唤。
相府内,王母攥着莲带回的染血衣袖,对着王允声泪俱下:“你就非要置那孩子于死地吗?苏龙都已查明,是魏虎暗中使坏!”王允背着手在厅中踱步,官服上的仙鹤补子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证据呢?空口无凭,怎能随意攀扯朝廷命官?”
苏龙适时上前,将魏府腰牌和刺客供词呈在案上:“岳父,这些证物足以证明魏虎买凶杀人。况且......”他压低声音,“此次西凉来势汹汹,薛平贵驯马之能有目共睹,若因私怨弃之不用,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王允的手停在半空,想起校场那日平贵驯服烈马的英姿,眉头皱得更深。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启禀相爷,西凉大军已兵临玉门关!”消息如惊雷炸响,长安城内顿时人心惶惶。
金銮殿上,烛火将皇上的影子拉得很长。“玉门关告急!谁愿领兵出征?”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魏虎缩在人群中低头不语。关键时刻,几位老臣同时出列:“臣等举荐苏龙、魏虎二位将军挂帅!”
皇上沉吟片刻,目光扫过魏虎闪躲的眼神:“苏龙为主帅,魏虎为副。至于先锋......”他突然看向阶下跪着的平贵,“薛平贵驯马有功,朕命你为开路先锋,三日后即刻出征!”
旨意传到武家坡时,宝钏正在给菜苗浇水。听到消息的瞬间,水瓢“当啷”落地,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裙摆。她转身扑进平贵怀里,声音发颤:“为什么是先锋?那是九死一生的差事!”
平贵轻轻抚着她的背,发丝间还带着野材清香:“宝钏,我若不去,玉门关百姓怎么办?你忘了我们在寒窑发的誓?要守护彼此,也要守护下苍生。”他掏出贴身玉佩,上面还留着宝钅体温,“等我平安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个没有战火的地方。”
寒窑外,葛青带着丐帮兄弟送来干粮和草鞋。张伟挠着脑袋,将一串红绳系在平贵手腕:“薛大哥,这是兄弟们连夜编的平安结,保准邪祟不近!”莲躲在宝钏身后抹眼泪,突然掏出个布包:“这是夫人偷偷让我带来的金疮药,战场上用得上......”
出征前夜,宝钏在油灯下赶制棉衣。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密实。平贵倚在门边看着她,火光映得她侧脸柔和,却也照出眼下的青黑。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摸到掌心新起的茧子,喉咙发紧:“睡会儿吧,明日还要送我。”
宝钏摇头,将缝好的棉衣披在他身上:“我要看着你穿上。”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柴火噼啪作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已是三更。平贵突然将宝钏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新盖的房子。”
与此同时,玉门关外,代战公主的银枪直指苍穹。月光下,西凉铁骑如同黑色潮水漫过荒原,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她望着中原方向,腰间铃铛早已换成虎符,却仍在风中发出细碎清响,恍惚间竟像是那日在茶馆外,听到薛平贵名字时的心跳。
长安城的晨鼓敲响时,平贵翻身上马。宝钏站在城门外,手里攥着还带着体温的棉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融入朝阳。魏虎骑在马上冷笑,暗中握紧了袖中淬毒的暗器。而此刻的西凉王帐,丽娜公主将染血的花环抛进火堆,火焰腾起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一场关乎两国命阅战争,在离情别绪与阴谋算计中拉开帷幕。宝钏望着边盘旋的雄鹰,突然想起平贵过的话:“等战火熄灭,我要带你去看真正的春。”可这战火,究竟何时才能停歇?而他们的爱情,又能否在血与火的淬炼中,绽放出别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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