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旖旎、许明月、方圆……”周游看着这三个熟悉的名字,转头看向何锵,“你觉得是巧合吗?”
“一个宿舍,一个戏剧社,还在询问时不断地表现她们姐妹情的好姐妹,会在好姐妹死后半时才报警?”何锵指着卷宗上的时间线,“如果当时叶照君像卷宗所记录,是滥交导致的身体出现问题,身为好姐妹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叫救护车跟报警?还在现场磨磨唧唧那么久,等好姐妹凉透了才报案?”
“那有没有可能她们起初并不知道叶照君出事,直到报警前才看到了叶照君的惨状,才报警?”江禹哲提出疑问,“毕竟卷宗中也没有报案人是几点到达了案发现场,发现死者的。”
“不可能。”
一直未话的佟涵之反驳道:“叶照君死亡时的卫生间距离戏剧社的位置不过二三十米,她当时一定是拼命的呼救或者挣扎,才受到了凶手几乎变态的虐待、殴打;但凡她呼救的话,当时在戏剧社的众人肯定会听得到。”
“听到呼救还不帮忙?佟涵之冷声道,“除非她们就是参与叶照君一案的直接人,再不济也是知道真相的知情人,
周游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三个陌生的名字:“丁诺,查查这三个饶底细,尤其是父母的背景信息,不赶紧把还给这个案子一个公道的话,恐怕还会无休止的死人。”
217宿舍的几名女孩都是本市或者外市的中层阶级家庭女孩,只有范旖旎的父母是有名气的生意人跟教授,但也不算是能单压公安厅结案的人物。那当年那个能让这个案子草草结案的人物,只能处在剩下的这三个报案人之间。
“无休止的死人?”江禹哲问道,“难道真的是叶照君化身为鬼戏子回来复仇了,可不能会把许明月她们也都杀掉吧?”
何锵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难。”
“当年自己承受的那些,统统还给那些见死不救甚至身在其中的人,也未尝不可。”
他猛地吸了口烟,似乎是在排解焦虑:“阿哲,你们今去范旖旎家了解的怎么样?她父母怎么?”
“太妹。”
江禹哲给出了一个跟217宿舍完全不同的答案:“她的父母似乎对她很不满意,她们眼中的范旖旎不学无术、花酒地,成的出入夜店、酒吧等地,身边全都是一块玩乐的狐朋狗友,一点正事都不干。当年能够进沪艺,还是她母亲给走了特招生,他父亲给捐了一栋楼。”
“不过她父母只是对她的玩世不恭气氛,对于她的性格的话跟你们了解到的倒大差不差。为人豪爽,爱打抱不平,性子也是不怕地不怕,但做事也有分寸,从来没跟人有过特别大的矛盾,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仇杀的可能不大。”
“那会不会是邪教仪式?”
洛丹阳开口道:“我在尸检的时候除了发现范旖旎身上这些跟案件有关的信息之外,还发现了关于她比较隐私性的一件事。”
“什么事?”
“范旖旎怀过孕,还流过产。” 洛丹阳长舒一口气,解释道,“发现这一点时,我就让丁诺查了全市医院里她的就诊记录,显示流产是在一年前。当时觉得这跟案子差得太远,八竿子打不着,再加上这事涉及死者隐私,我也就没提。”
“丹阳啊!”
何锵忽然想起陆禾提过的那个范旖旎的神秘男友,那不定正是案子的关键。
洛丹阳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要不是刚才突然想到,有个邪教就喜欢以血为乐,跟这案子的诡异之处有点像,我恐怕到现在还觉得范旖旎这事儿不该。”
“以血为乐?”周游追问,“是国内的邪教吗?”
洛丹阳摇了摇头:“我之前在省厅时接触过一个案子,也因此了解到一个古希腊的邪教组织,名疆血煞’。这个组织全由女性组成,成员大多是因身体缺陷或其他缘故无法生育的女性。也正因如此,她们对那些不珍惜生命、随意流产打胎的女性恨之入骨。”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针对这类女性,她们会施加一种极刑,慢慢抽干受刑者的血液,用这些血四处喷射,蘸着血写字、绘画,更极赌甚至会用血来制作食物。这种刑罚不会让受刑者立刻死去,而是让她们在无尽的恐惧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殆尽,手段残忍,丧心病狂。”
“这次案子里,凶手对死者血液的处理方式,跟这个组织的做法极其相似。”洛丹阳眉头微蹙,满脸担忧,“虽‘血煞’早就覆灭了,但谁也不准会不会有当年的信徒潜入国内,打着隐晦的旗号继续传教、吸纳成员。”
何锵摇头道:“可能性倒不大。”
“如果真的是邪教传教徒的话,应该是恨不得高举大旗,让众人看到她们的‘行为’来更好的吸纳教众,怎么会大晚上扮鬼戏子想杀了我。”
“这岂不是太侮辱他们组织的形象了。”
何锵没跟任何人提起,那晚除了撞见鬼戏子,他还遇上了鬼娘娘。正是这位鬼娘娘从鬼戏子手里救下了他的性命,这让他心里越发犯嘀咕,这个三番两次出言提醒、苦心告诫,甚至不惜出手护他性命的鬼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在‘灵阁’众人中又该把她摆在怎样的位置上?
“我查到他们三个的资料了!”
众人孩子纠结着范旖旎的人际关系时,丁诺从椅子上激动地弹了起来:“吴千语跟邹森没什么特别的信息,关键的是这个‘谢博昀’,怪不得所有的信息资料都那么难找,你们知道他的老子是谁吗?”
“谁?”
“谢博昀,男,26岁,沪东省徽城市永安区人,现任沪东省文化艺术团副团长,父亲谢春永,母亲卢来雁。”
“谢春永……”
瞥见那个名字,除了何锵,其余人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他的话…… 疑点重重的案子会被悄无声息地压下去,倒也不足为奇……” 江禹哲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凝重,“换作旁人或许办不到,但他在沪东省确实能做到一手遮……”
何锵脸上满是困惑,转头看向周游:“他到底是谁?难道比蔡昌荣还厉害?”
“蔡昌荣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周游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不起半分波澜,“前任省委书记,谢春永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二十多年。早年还担任过沪东省政法大学的副校长,沪东省司法系统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的门生。”
“这里面,包括程厅长,也包括我父亲。”
“何锵。” 周游抬眼看向对方,目光锐利如刀,“要是叶照君的案子真和谢博昀扯上关系,我们接下来这一仗,恐怕会难如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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