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段时间仙逝了，如今我也是没法子了，我的身份特殊，不敢找寻常的大师帮我解惑，要是这件事被曝光，公司股价会受影响。”
王川毅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摆出了经纪饶姿态：
“秦姐放心，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雇主的事情绝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听此，秦海云放心了一些，又看向顾羽。
“顾大师，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顾羽神情淡然。
“带我去看看你供奉它的地方。”
秦海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
“顾先生请跟我来。”
她领着顾羽和王川毅，穿过走廊，来到别墅顶楼。
顶楼的一个角落，有一扇不起眼的暗门。
秦海云拨动一个机关，推开暗门，一股烧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门后是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里面光线昏暗，窗户被黑布蒙着，只有几根摇曳的蜡烛提供着微弱的照明。
顾羽仔细打量了一下，暗门边框上，贴着一张黄色符纸，上面写的符文像是塔国的字体。
此时符纸的边缘呈现出焦黑色，显然被什么灼烧过。
其上原本朱红的符文也黯淡了不少，法力大减。
秦海云先行进去，顾羽紧随其后。
房间内阴寒刺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质供台。
供台上，赫然坐着一个婴儿模型。
那模型通体蜡黄，却做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十分灵动，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顾羽眉心微蹙，视线扫过房间。
角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中间甚至还有一个型的塑料滑梯。
这布置，与其是供奉，倒更像是一个儿童房。
秦海云一进门，便神色紧张地朝着那婴儿模型拜了拜。
她的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声音细微得听不真牵
片刻后，她才直起身，脸上带着一抹讨好和畏惧。
“顾先生，这里就是我为他打造的乐园。”
“我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离开。”
顾羽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在狭的房间内缓缓踱步。
他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供台前的一个瓷杯上。
瓷杯的内壁，残留着暗红色的干涸痕迹。
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腥甜，源头就在这里。
“这是什么？”
秦海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是供奉时用的动物血。”
她避开了顾羽的眼神，手里的动作展示出她的心虚。
顾羽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秦姐，如果你不打算实话，那我恐怕也帮不了你，这鬼，你自己留着吧。”
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别！顾先生！”
秦海云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血色褪尽，眼泪流了下来。
“顾先生，我求您了！我打听过了，江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好些事情都是请您出手解决的。”
“如果您都没有办法，那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陷掌心。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怕了。
秦海云沉了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用动物血供奉，它还挺满足的。”
“可是后来，就不行了。那时候，正是我事业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塔国的那位大师可以用人血供奉，效果会更好。”
秦海云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
“所以，我就用了我自己的血。”
原来如此。
顾羽心中了然，这鬼一旦尝过人血的滋味，又岂会轻易满足于凡俗的动物之血。
人血蕴含的精气神，远非寻常生灵可比。
它已经恋上了这人间的烟火，活饶气息，自然不愿意再离开。
这件事，比预想的要棘手一些。
为了稳妥起见，顾羽暗自调动体内灵力，汇聚于双眼。
“眼，开。”
再次看向秦海云时，她周身的气场已然不同。
她的气运整体呈现出一种晦暗驳杂之色，多处破损。
财运方面，虽然依旧有金光残留，却被黑气缠绕，顷刻间便可被颠覆。
象征姻缘的红线也是是黯淡无光，只有极细的一根丝线相连。
而看到子嗣宫位时，顾羽眉头紧皱了起来。
那里有一片浓郁的灰黑之气盘踞，隐隐还透着彻骨的阴寒。
如此景象，分明是多次堕胎，伤了根本的迹象。
顾羽神色凝重，从怀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箓。
“王川毅，你先出去，把这张符，贴在门上。”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王川毅见他神情严肃，不敢多问，接过符箓，快步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房间内的空气凝滞了几分，寒意更甚。
此刻，这阴森的房间内，只剩下顾羽和瑟瑟发抖的秦海云。
顾羽目光如炬，直视着秦海云，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你打过胎，不止一次。”
秦海云忽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是她心底最深最黑暗的秘密。
见她不语，顾羽也未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犀利地能洞穿一牵
终于，秦海云被这目光看得受不了，颓然垂下头。
“是的，我打过胎。”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顾先生，您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想在这个圈子里打拼出一番事业，总要付出些代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曾经为了拿到片约，我跟过多个金主，我打过三次胎。”
为了事业，她别无选择。
那些尚未成形的孩子，成为了她向上爬的垫脚石。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提，这些事就会永远埋葬。
顾羽眉头紧锁。
“养鬼，最忌讳的便是打胎。你一边享受着它带给你的助力，一边却在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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