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斧柄上那团黑雾凝成的半张烂脸,它嘴角咧开,像一张被撕裂的旧布,腥臭扑鼻。
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连耳根都跟着发酸。
脓水顺着木纹路缓缓淌下,滴在我虎口结痂的旧伤上,刺痛如针扎,疼得我直抽冷气,指尖一阵颤抖。
“樵夫!”
树灵古巫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根烧红的铁针直戳进耳膜,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转头的瞬间,她指尖已多出一截泛着金光的巫骨碎片,正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咽喉送去。
空气中飘起一丝焦糊味,像是金属擦过岩石的火花。
我刚要扑过去阻止,那碎片“噗”地没入她颈侧,血珠子“嗤”地喷出来——不是红的,是金澄澄的树液色,在半空凝成藤蔓形状,“唰”地缠住最近的青铜傀儡心脏。
“接我的血!”她脖颈的伤口翻着金泡,声音沙哑而坚定,半透明的身子开始变淡,“能暂时压灾厄能量!”
我手忙脚乱举起柴刀,金血滴在刀刃上“滋滋”冒白气,刚才还在流脓的黑雾人脸突然扭曲,像被开水烫聊鼻涕虫般剧烈抽搐。
“三柴!”老狗的锁链“哗啦”缠上我手腕,拽得我踉跄,声音急促,“你裤兜的卷轴!烫得能煎蛋了!”
我这才想起血棘塞给我的破羊皮卷。
手刚摸进裤兜,那卷轴就“呼”地自己窜出来,在我掌心展开。
纸面粗糙,边缘泛着暗红,正对着青铜傀儡腿关节——里面盘着的墨绿根须,竟和卷轴上的沙丘脉络一丝不差!
“看上面!”老狗踹开脚边掉下来的青铜长矛,吼声震耳,“沙枭的灾厄体!”
我抬头,几十个青铜傀儡眼眶里正往外冒黑雾,凝成沙枭的轮廓。
那玩意儿半边脸是腐烂的肉瘤,另半边却和血棘有七分像,咧着嘴冲我笑:“樵夫,陪我玩玩?”
“别理他!”青铜匠嗣的声音从我怀里的青铜心脏裂缝里挤出来,哑得像破风箱,“用巫骨碎片扎傀儡脊椎第七节!根须还活着!”
话音刚落,血棘的沙蝎“嗷”地甩尾,“咔”地击碎三个傀儡。
青铜碎片飞溅中,傀儡关节处露出青苔似的纹路,正随着沙枭的笑声泛黑,仿佛某种古老的咒文正在苏醒。
树灵古巫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凉得像冰,带着一股阴湿的泥土气息,按在最近的傀儡后颈:“第七节!摸凸起的青铜块!”
我柴刀上还沾着她的金血,刃尖对准那凸起一捅——“当”的脆响,青铜壳子裂开条缝,里面裹着的根须“嘶”地缩了缩。
所有傀儡突然“咔”地转身。
我后背汗毛倒竖,以为要挨揍,却见它们手臂上的树灵纹路开始倒流,从青铜表面往关节里钻,最后“唰”地缠住沙枭的灾厄体。
那玩意儿的烂脸瞬间扭曲,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尖叫,震得我耳朵生疼,连胸腔都跟着震动。
“成了?”老狗举着锁链凑过来,话没完,我怀里的青铜心脏“嗡”地飞起来,裂成十几块碎片。
每块碎片上都映着我的脸,一模一样,连我嘴角的血渍都清楚。
系统提示音炸得我太阳穴疼:“检测到多重宿主可能......检测到......”
“笨蛋!”血棘扑过来,沙蝎的毒囊“啪”地按在一块心脏碎片上,尘土飞扬,“快把巫骨碎片扎自己手背上的树灵纹!这是老匠头用三千年执念造的笼子!”
我这才发现树灵古巫塞给我的巫骨碎片还攥在手里,表面沾着她的金血。
手背的树灵纹路正发烫,像有蚂蚁在爬,皮肤下隐隐跳动。
一咬牙扎下去——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却见所有心脏碎片突然发出绿光,沙枭的灾厄体被缠得更紧,烂肉往下掉得更快。
“三柴!”老狗的锁链“哗啦”缠上我腰,拽得我往前踉跄。
我低头,心脏碎片正往青铜鼎底部的裂缝里钻,拉着我的脚脖子往下坠。
裂缝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怪响,像有人在水下话,又像是某种古老生物在低语。
“别看——”老狗的声音突然被风声吞没。
我抬头,树灵古巫的身影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她冲我笑,唇形动了动。
我猜她在“坚持住”,可还没看清,裂缝里的吸力突然变大,我整个人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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