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正要挥斧——
柴刀突然烫得手疼,掌心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像是被火舌舔过。
刀身“嗡”地一声弹起,震得虎口发麻,刀尖直戳我胸口。
那里的树灵烙印正泛着青芒,像被人拿烧红的铁签子捅了一下,皮肤下仿佛有蛇在游走,冷热交替,令人窒息。
“检测到血脉融合倒计时:24时。”系统音炸在耳边,比平时刺耳十倍,仿佛有一根金属针直接插入大脑,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压迫福
“疯了吧?!”老狗的铁链“嘶啦”熔成金红符文,“咔”地缠住我和沙枭脚踝。
它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带着一种久经沧桑的焦躁。
“要学他祖宗当活体封印?三柴你脑子被灾厄啃了?”铁链摩擦皮肤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像是锁住了命运本身。
沙枭突然笑了,血沫子从嘴角喷出来,温热腥咸,在空气中散开一股铁锈味。
他胸口的双生图腾正往外渗黑血,腥臭扑鼻,像是腐烂的土壤;而树灵青纹却逆着灾厄纹路往上爬,像两条死斗的蛇,在皮肤下游动、撕扯,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阿芜突然撞过来,匠魂面具“当啷”扣在我和沙枭中间,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钟鸣。
她手腕划开道口子,蓝血溅在面具上,我的黑血也跟着渗进去——两团血光“轰”地炸开,初代祭司的虚影和沙枭先祖的影子浮在半空。
那老头穿着破麻衫,手里攥着半截断斧,斧刃上还沾着泥土与铜锈,散发着陈年木头与青铜交织的气味。
“三百年前我躺进棺材时,和祭司好了,后世若有双生血脉……”
“是三千年前的盟约!”青铜匠嗣的面具“咔”地裂开,露出沙枭的脸,碎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怒意与悲凉,“你们这些短命种,连老祖宗的约定都忘干净!”
地底传来闷响,像是雷声在深渊中滚动。
流沙漩涡中心浮出个影子——山灵婆婆的脸,灾厄之主的手,半张悲悯半张扭曲,像块被摔裂的镜子,映照出善恶交错的世界。
柴刀“铮”地一声崩断,碎片飞溅,擦过脸颊时带起一阵刺痛。
我还未反应过来,刀柄突然吸走阿芜的蓝血和沙枭的黑血,发出“刺啦”的电流声,重组出把双生斧:左刃青纹爬满树疤,右刃刻着青铜云雷纹,握柄处残留着微弱的余温。
“检测到噬光之喉能量净化完成度90%。”系统这次语气都发颤,像是第一次面对不可控的变数。
我抡起斧子劈向青铜棺椁。
“轰”地一声,棺木碎成齑粉,飞溅的液体里突然冒出棵嫩芽——是树灵幼苗,根须缠着青铜符文直往地底钻,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像是春终于冲破了死亡的桎梏。
沙枭突然把青铜罗盘捅进自己心脏,金属刺入肉体的沉闷声令人心惊胆战。
黑血混着蓝血喷出来,在空中凝成锁链,“唰”地缠住融合虚影。
那玩意儿发出尖啸,爪子抓在锁链上冒起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血腥交织的味道。
“笨蛋!”老狗拽着铁链把我往地上拖,铁链勒紧脚踝,几乎勒出血痕。
“你之前偷摸吞的匠魂血脉,现在正吸灾厄核心!”
我踉跄跪地,双生斧砸进石缝,震得手掌发麻,地面微微震动,仿佛整座山都在颤抖。
斧刃倒影里突然浮起幅青铜浮雕:初代祭司和沙枭先祖并肩铸鼎,旁边刻着“双生为引,文明不灭”八个字,字迹斑驳却依旧清晰,如同镌刻在时间深处。
“检测到末日系统终极权限完全解锁。”系统音突然变得庄重,像换了个人,“正在激活青铜城重启程序。”
地底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千年沉眠的巨兽终于苏醒。
我抬头时,整座青铜城都在摇晃,地面裂开道缝,一座刻满双生图腾的巨鼎缓缓升起。
鼎身还沾着泥,可那些纹路亮得刺眼,像被浇了桶岩浆,炙热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老狗踹了我屁股一脚:“发什么呆!这回你偷渡的不是血脉,是整个青铜文明的火种!”
我扑过去扶住鼎沿,掌心的树灵烙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种疼痛仿佛来自远古的记忆,带着某种宿命的召唤。
鼎里飘出股焦糊味,像是烧了三百年的旧木头,又混着新铸青铜的腥气,呛得人喉咙发干。
山风突然灌进地穴,卷起尘土与符文残光,吹乱了头发,也吹醒了沉睡的一牵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听见鼎身“咔”地轻响——像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东西,终于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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