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斧刃上重合的纹路发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咔——”
那声音让我头皮一紧。
回头一看,青铜匠嗣不知何时已摸到松脂琥珀前,他猛地将青铜面具“哐当”一声扣在琥珀表面,激起一圈微弱的金色波纹。
他眼眶里突然喷出暗金色松脂,像两条燃烧的火蛇,迅速缠上那团翻涌的黑雾,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木与硫磺混杂的气息。
“那是剥离术?”老狗攥着熔成铜水的铁链,声音低沉而急促,“这子哪来的胆子?”
黑雾被松脂一扯,瞬间碎裂开来,如玻璃般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我眯眼去看——操!
黑雾中浮出两张脸,重叠交错,仿佛镜面倒影。
一张是墨阳残影的阴郁神情,另一张……竟然是山灵婆婆?
那位总蹲在山神庙分野果的老太太,上个月我还帮她修过漏雨的屋顶!
“检测到双重人格压制。”系统音炸响在耳边,“目标存在记忆覆盖痕迹。”
“老东西!”青铜机关师突然暴喝,声音嘶哑而愤怒。
他眼眶中的青铜色顺着血管蔓延至整张脸,几乎像是金属正在吞噬血肉。
他抄起脚边的青铜凿,毫不犹豫地捅进心口。
“嗤”的一声,蓝血喷溅而出,在空中凝成锁链,“给老子锁死这团鬼东西!”
后颈一紧,阿芜的手像铁钳一样攥住我的后领,直接把我往旁边扑去。
“轰——”机关师心脏位置炸开千年松脂,我刚才站的地方眨眼裹成树灵雕像,松脂“滋滋”冒青烟,带着灼热的腥气扑面而来。
“谢了。”我抹了把脸上的灰,抬头看见老狗举着熔化的青铜砸向地面。
铜水落地,迅速凝成巨斧,可斧刃刚碰黑雾就“咔”地裂成两半,脆得像烧过的骨头。
“什么破玩意儿?”老狗踹了脚斧柄,怒骂道,“老子费半条命熔的青铜,脆得跟干柴似的。”
我盯着斧刃裂缝,柴刀柄上的探测灯突然狂闪,发出高频的“滴滴”声。
系统提示炸成一片:“检测到金属残留!检测到初代祭司血契契约!”
我把探测头戳进裂缝,挑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青铜片,上面用血画着双生图腾——树灵缠绕灾厄,线条扭曲却精致。
“系统!这啥?”我捏着铜片喊。
“需双生之血激活。”系统这次没犯贱,“对象:匠魂后裔与灾厄共生体。”
“我。”
声音从背后飘来,低沉冷静。
青铜匠嗣站到我身边,手腕划了一道口子,蓝血往下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抓住我的手,把血抹在我胳膊的灾厄纹路上。
我疼得倒抽冷气,就见他胳膊腾起树灵纹路,和我胳膊的灾厄纹路绞成麻花,仿佛两条蛇在皮肤下缠斗,隐隐作痛。
“嗷——”
黑雾突然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有人在耳边撕扯布匹。
青铜守卫关节弹出无数齿轮,像发疯的铁耗子“唰唰”绞进黑雾。
墨阳残影被撕成碎片,地底传来“轰隆隆”闷响,一座刻满“背叛”的青铜熔炉缓缓升起,炉口淌着暗红岩浆,热浪扑面,带着浓烈的硫磺味。
“趁热乎!”老狗抄起碎铜片砸过去,“把那破斧头插进去!”
我握紧斧柄冲过去。
斧刃刚碰熔炉核心,系统提示炸得耳膜发疼:“检测到初代祭司赎罪契约完成度50%!”
“噗——”
熔炉喷出一股黑红混合液体。
我连忙低头,液体“滋啦”溅在脚边,把青石板腐蚀出窟窿,冒出缕缕白烟。
“樵夫!”
青铜机关师的虚影从熔炉里浮出来,胸口的伤还在淌蓝血:“匠魂后裔的血脉……会成为灾厄之主的新容器!”
虚影“啪”地碎成光点。
我攥着斧柄的手直抖——那液体里,我好像看见阿芜的脸闪了下。
老狗拍我后背:“发什么呆?赶紧——”
“等等。”我打断他,盯着柴刀柄的探测灯。
系统提示突然断了半秒,现在灯又开始闪,像是……催我。
我摸了摸掌心的树灵纹路。
纹路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指尖刚触碰便缩了回来。
鬼使神差地,我把柴刀柄往手心里按。
“叮——”
系统提示音刚响起,就被熔炉轰鸣声盖了过去。
我盯着掌心渗出的血,突然听见地底传来冷笑,像块石头砸进深潭:“双生之血……有意思。”
老狗踹了脚熔炉:“啥玩意儿?”
我没话。
低头看胳膊上的双生图腾,树灵的叶子正慢慢变成黑色,像被灾厄纹路染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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