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砍在树干上,震得我虎口一阵发麻,那震动顺着手臂一路蹿上来,仿佛要将我的整条胳膊震散架。
它刀背紧紧抵着我掌心那散发着神秘微光的树灵纹,一下接一下往山体深处顶——每一下都像重锤敲在心头,像在催命。
“三柴,慢着!”阿芜突然攥住我手腕,她的手凉凉的,带着一丝颤抖。
她指尖沾着匠魂符文闪烁的金粉,刚要往我流血的手掌按,岩缝里“咔”地迸出根石刺,尖锐的石刺擦着她耳尖呼啸而过,扎进岩壁,那刺耳的摩擦声让我头皮发麻。
我拽着她往旁闪,老狗的铁链“唰”地抽开另一根刺,铁链划破空气的声音好似尖啸:“奶奶的,这破山成精了?老子走两步就挨扎!”
“三步。”李锤突然出声,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他盯着地面,流星锤柄上还沾着岩灰,“每走三步。”
我低头看脚印——第一脚到第三脚的位置,地面都裂开了细细的缝,那裂缝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柴刀又震,我咬着牙往前挪:“试试。”
第三步刚落地,整面岩壁“轰”地抖起来,那震动仿佛来自地心,脚下的地面也跟着摇晃。
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打在身上生疼,阿芜把我往怀里带,药囊里的草叶糊了我一脸,草叶带着淡淡的药香,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血契在吸你的树灵能量!”她扯开我的手掌,我这才看见,原本凝成青铜城模样、闪烁着微光的血珠正在变淡,像被什么东西抽丝似的往岩缝里钻。
“初代之子。”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渗出来,那声音好似从九幽黄泉传来,透着一股阴森。
我回头,黑刃使徒正从岩缝里爬出来,黑雾顺着他的甲缝淌,那黑雾浓稠如墨,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凝成柄比人还高的斧刃:“你选——当容器,装灾厄的怒火;还是当祭品,喂饱深渊?”
老狗的铁链“哗啦”缠上斧刃,铁链撞击斧刃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可刚碰到黑雾,铁链就开始冒黄锈,“咔嚓”断成两截,那断裂的声音仿佛是希望的破灭。
他瞪着我:“老子铁链跟了老子十年!”
“用匠魂当引。”李锤突然挤过来。
他把流星锤头按在我掌心血印上,锤头刻的“李”字烫得我肉疼,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将我的手掌烧焦,“我爹过,匠魂能净化脏东西。”
我疼得倒抽冷气,却见血珠里的青铜城突然亮了,那光芒如同一轮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山风卷着金砂灌进岩缝,黑刃使徒的斧劝滋啦”冒起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叮——”
系统提示音炸在脑子里,那声音尖锐而刺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左手的树苗“啵”地裂开,碎成千百片柴刀扎进地面,每片刀刃都在震,震得岩屑簌簌往下掉,那簌簌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检测到初代伐木场——剩余能量:1%。”
“操!”我笑出声,“合着系统藏这儿呢?”
岩壁突然“咔嚓”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地的崩塌。
无数树根从岩缝里暴长出来,粗的能攥住人,细的像针,“刺啦”撕开岩壁,那撕裂的声音好似恶魔的咆哮。
等灰尘散了,我盯着岩壁里的东西,喉咙发紧——
是扇青铜巨门。
门楣上刻着“伐木累”三个大字,跟我柴刀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那字迹古朴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门缝里渗出黑雾,那黑雾如同一团邪恶的幽灵,沾到树根就腐蚀出个窟窿,沾到岩壁就冒青烟,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咳嗽。
“三柴!”阿芜拽住我胳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带着一丝惊恐。
她另一只手攥着张符文,指尖咬破了,血珠正往符文上滴:“这门......”
黑雾突然“呼”地涌出来,那涌出的声音好似野兽的怒吼。
我本能举起柴刀去挡,却见阿芜的符文“唰”地飞过去——
“咔!”
符文贴在门缝上,金光“滋”地窜起半人高,那金光璀璨夺目,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可黑雾太浓,符文边缘开始焦黑,那焦黑的痕迹仿佛是死亡的阴影。
阿芜咬着唇,又摸出张符文,指甲在掌心划出血,那鲜血顺着她的掌心滑落,滴在符文上:“撑住......”
柴刀在我手里发烫,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将我的手灼伤。
我盯着门缝里翻涌的黑雾,突然听见系统在笑——
“初代血契,启动。”
阿芜的符文刚贴上门缝,她突然“啊”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惊恐。
我顺着她发颤的指尖看——符纸上的金纹正泛着幽绿,那幽绿的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竟和半年前在枯木林救的枯面老人脸上的树灵印记,纹路分毫不差。
“黑、黑雾在吸我符力!”她咬着唇,血珠顺着下巴滴在符纸上,金纹却开始往门缝里钻,像被什么东西扯着,那拉扯的感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扯走。
“嗤——”
黑刃使徒的黑雾突然倒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那声音凄惨而恐怖,胸口“咔”地裂开道血缝,露出半截焦黑的骸骨,眼眶里滚出团幽蓝魂火,那魂火跳动着,仿佛是他不甘的灵魂:“你杀错人了……灾厄核心在……”
话没完,黑雾“轰”地灌回他体内,那灌入的声音好似惊涛骇浪。
他的甲胄碎成渣,只剩团黑雾裹着魂火往我面门撞,那撞击的气势仿佛要将我碾碎。
“操!”我抡起柴刀去劈,左臂的树灵纹突然烫得像烙铁,那滚烫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惨剑
“唰”地射出道金光,直接钉在青铜门上,那金光闪耀,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叮——初代记忆加载郑”
系统音炸得我耳膜生疼,眼前闪过画面:穿麻衣草鞋的男人把树灵核心和黑雾核心按进同块青铜碑,血从他七窍往外涌,那鲜血如注,染红了整个画面:“双生封印……需共生体之血……”
“共生体?”我喘着粗气,手背的树灵纹正渗血,“合着老子是那破封印的活钥匙?”
“三柴!”老狗突然扑过来,铁链残段砸在我脚边,那砸落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他脸上全是血,左胳膊被黑雾腐蚀得只剩白骨,那白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那孙子要冲你魂海!”
我一扭头,黑刃的黑雾正顺着我掌心的血珠往身体里钻,那钻入的感觉仿佛是无数的虫子在啃噬我的身体。
阿芜急得去掰我的手,被我甩开:“找匠魂压!”
“用我的。”
李锤突然拽住我手腕,他的手带着一丝决绝。
他的流星锤柄还沾着岩灰,下一秒“噗”地捅进自己左眼,那刺耳的声音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血珠子顺着他下巴往下淌,他另只手抠出眼球,里面嵌着块指甲盖大的金块,那金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爹,匠魂藏在眼仁里……”
我想骂他疯了,可金块刚碰到我掌心的血,黑雾突然“嘶”地缩了回去,那缩回的声音好似恶魔的叹息。
黑刃使徒的魂火“砰”地炸成碎片,其中一片飘到我耳边,竟是墨阳的声音——
“你每救一个人,灾厄渊就多一个祭坛……比如你身后那个医匠。”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回头看阿芜,她正捂着嘴看李锤淌血的左眼,发梢沾着血珠,像朵被暴雨打蔫的花,那画面让我心疼不已。
“三柴!梯子!”老狗突然吼,那吼声充满了急牵
我低头,左手的树苗不知啥时候“咔吧”裂开,抽枝拔节长成木梯,直通青铜门顶,那木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
柴刀在梯顶闪着光,像在催我往上爬,那光芒仿佛是一种召唤。
山体“轰隆隆”开始塌陷,那塌陷的声音好似世界的末日。
碎石砸在梯子上,我往上窜两步,回头喊:“老狗带阿芜跑!锤——”
“走!”李锤抹了把脸上的血,抄起断了锤头的锤柄砸向岩壁,那砸击的声音沉闷而有力:“我撑着!”
最后一级梯子“吱呀”响,那声响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我踩上去时,整座山都在晃,那摇晃的感觉让我头晕目眩。
老狗拽着阿芜往山外跑,阿芜拼命回头看我,发带散了,头发被山风卷得乱飞,那凌乱的头发仿佛是她内心的挣扎。
“初代血契,完成。”
系统音刚落,青铜门“嗡”地震了一下,那震动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门缝里的黑雾突然退潮似的往门里涌,露出门内一片混沌的黑,那黑暗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我攥紧柴刀,刀尖抵在门缝上,那刀刃的触感冰冷而坚硬。
门后有光。
不是黑雾的幽蓝,不是符文的金,是……
“轰——”
山体彻底垮了,那垮塌的声音好似崩地裂。
我被气浪掀得飞起来,柴刀“当啷”掉在地上,那掉落的声音清脆而凄凉。
落地时撞在块碎石上,眼前发黑,那撞击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恍惚间看见青铜门缓缓张开条缝,门内浮着什么东西——
像星星,又像……
“三柴!”阿芜的声音穿透轰鸣,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
我咬着牙爬起来,往门那边扑,那扑腾的动作仿佛是最后的挣扎。
门内的光更亮了。
那是……树灵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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